平儿有些纳闷儿,窥觑了奶奶一眼,却见那颊间还有两抹晕红,眉目间却有几分春意,一双眸子定定的看着墙角某处,平儿看了一眼,却除了一个漱盂,并无其他新奇物事。
“宝祥,爷昨晚在哪里吃的酒?有哪些人?”
跟了这位奶奶虽然时间不算太长,也知道这位主子是个面和心冷的主儿,不过对自家屋里人却是百般维护得紧。
“那妙玉姑娘心比天高命比纸薄,我听和妙玉姑娘关系甚是亲密的邢姑娘身畔篆儿说,那妙玉姑娘性子傲得紧呢,没准儿就是不忿咱们姑娘当大妇嫡妻,她却只能当媵吧?也不看看自己,她母亲说是官宦人家出身,其实还不是打入了教坊司的犯妇,如何能和咱们家姑娘相比?庶出不说,而且连良妾都算不上吧,还敢和我们姑娘争?”
可永隆帝也不会看不到这一点,如果真的觉察到自己寿元有限,冯紫英相信即便是要冒一定风险,永隆帝都绝对会要解决义忠亲王和太上皇这个两个潜在威胁。